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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這開頭有點嚇人,但其實想說溫暖的話。

 

前陣子有個客人,帶著有點挑釁意味來算塔羅牌,後來得知她也會算塔羅,說不定還跟我同年,現在也致力文學創作。

 

當她說出:「我是小說家。」的同時,我有點羨慕也有點嫉妒。

 

後來這嫉妒感,在我跨年夜跟表姊看「午夜巴黎」獲得一點欣慰,我怕只有自己心腸不好。

 

在電影裡,那個模擬出來瘋狂的海明威跟男主角的對話:

 

男主角:「幫我看我的小說好嗎?」

海明威:「不用,我討厭它。」

男主角:「為什麼?」

海明威:「因為你寫得不好,我會討厭;如果你寫得好,我會因為嫉妒而討厭。當一個創作者要自大,覺得自己寫得最好才行。」

 

所以我想身為創作者的嫉妒還可以吧。(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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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天認真看了那客人的作品,發現她也去過內觀,而她稱那是「十日劫」。

 

我不完全知道她的生命故事,但從與她的談話和文字感受到她有辛苦的靈魂,她也形容自己會參加內觀是因為「病入膏肓」,一直有想死的念頭。

 

在最近看的書源淼老師的「輪迴轉世之約」,因為發了一個大願,開始學習「捨」的功課,小捨小得、大捨大得、不捨不得, 於是她失去了寶貴可愛才十歲的獨生女,走上艱苦的修行道路。

 

和最近很紅的電影「與神同行」,男主角要成為貴人(一生良善完美的人)也是經歷辛苦的一生。

 

孟子說:「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行拂亂其所為,所以動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能。」

 

其實並沒有那麼安慰人,誰知道被折磨透後,能不能接好這大任呢?

 

我總覺得創作者特別容易接觸這黑暗,畢竟創作不可能都是真善美,好故事裡必有磨難和壞人,創作者要去揣摩那壞人,壞到骨子裡故事才精彩,但往往走不出來,陷進無邊無際的黑洞。

 

我也有,但如是感恩,雖然一生磨難不少,但我還真從沒想過要死,就算有,大概也是一兩分鐘的事,在我短短塔羅生涯裡,也遇上好多這種喊死不活的靈魂。

 

我不能去評斷他們的痛苦程度,只是或許很早便明白,死了什麼也解決不了,不用輪迴說勸退、也不講因果,單單講靈魂歸依吧。

 

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,但認識你的每一個人,或深或淺、或愛或不愛,都受到了影響。

 

你說,我死了,不關任何人的事,我也不管他們會怎麼想。

 

好的,肉體瓦解,你的靈魂會去哪呢?就算一百萬本寫明了死後世界,其實誰也不知道,你能保證意念會跟著消失嗎?

 

如果只能繞著此生認識的每一個人,看著他們更痛苦怎麼辦?

 

我認為生命像一個個迴圈,每個人在圈圈裡扮演自己角色,然後影響其他人。

 

我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好想講這事,可能想起書、電影、文字和村上春樹,想起他說「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。」

 

面對強權和體制他勇敢的說:

我和許多小說家一樣,總是要做人們反對的事情。如果有人對我說,尤其是警告我說,「不要去」、「不要這麼做」,我通常反而會特別想去、特別想做。

 

擷取村上春樹至以色列獲頒耶路撒冷文學獎演說,全文可點閱

完全打中我心坎,因爲反對「合理化」的現實、因為被認為無病呻吟、因為無法隨波逐流,所以看起來特別奇怪,舉步艱辛,或許小說家、每個辛苦的靈魂,都有這種白目卻老實的特質

 

然而想解脫,絕對不是擺爛去死,首先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靈魂,它那麼辛苦的陪你走到了這裡。

 

再大的難關、再痛苦的情緒,只有自己知道,所以才要更勇敢直面自己,讓靈魂落地歸依,否則哪兒也去不了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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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語想說,當初選大學時,老媽帶我去算紫微斗數,老師說我有一把「筆刀」會傷人,甚至可以殺人。

 

大概是因為我命宮主星是那聞風喪膽「殺破狼」的大頭目破軍加文昌星吧。

 

我想老師是想提醒我,提筆一念間要審慎,但話說對了一半,他沒告訴我,我的筆也可以「救人」。

 

算命的一句話真的太重要,有段時間我曾為他講的這段話膽戰心驚、裹足不前,也可能我的生命就是要走到這裡,才能明白。

 

或許我的文字永遠只有少數人會看,但這少數人中,有人因我而放棄想死、悲觀的念頭,就有其存在的價值。

 

我可能永遠寫不完一本書,也拿不出「我是小說家」的自信,畢竟我也只做得到「中捨中得」,不敢接什麼大願任務。

 

只願每個單純美好的靈魂,在黑暗時看到我文字帶上的一點點光,我就會大喇喇白目繼續,陪大家在生命衝撞,再塗藥復原。

 

(紅燈只是停一下,然後換個方向)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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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orothy桃樂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